“钱瓷坊?”
程大心情郁闷地点头,“钱瓷坊不知犯什么浑,竟然把瓷器按照原来的半价卖出去,还明里暗里说我们家的瓷器有质量问题,商铺的生意少了九成。”
敏锐捕捉到“钱瓷坊”的字眼儿,程妍暂时抛开什么酸辣萝卜丝,竖着耳朵听起来。
听到生意被抢,柳氏一脸的不解。虽说钱家一向作威作福惯了,但与程家素来没什么矛盾冲突,不明白为何对方要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抹黑程家。
“爹,我今个儿去米铺买米时,听店里的小伙计在那儿嚼舌根。”程妍瞧着自家老爹老娘,作出一脸后怕的小模样,压低脆生生的小嗓音,“听说钱家的那个痴傻儿前几日打死了一个丫鬟。”
程大和柳氏都很吃惊。
柳氏瞪了闺女一眼,“妍娘,你莫要听人瞎说,死人可是大事儿。”
程妍板着娇俏的小脸蛋,可喜人。“娘,我没有瞎说。那个小丫鬟跟米铺的小伙计是同乡,小丫鬟被打死后给扔到乱葬岗了,还是小伙计念着同乡之情把小丫鬟埋了。听小伙计说,小丫鬟全身都被打烂了。”
这可不是程妍的胡编乱造,而是确有其事。只是她不是从什么小伙计的口中得知的,而是梦里嫁入钱家后赵氏不小心说漏嘴,让她知道的。
柳氏和程大一阵唏嘘,没料到那个痴傻儿竟如此残暴不堪。
程妍连连点头应和,似是无意般说了一句,“以后若是谁嫁了过去,指不定被怎么磋磨虐待呢,搞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程大和柳氏听进去了,叮嘱闺女以后在街上遇到痴傻儿躲着走。
程妍笑着应承下来。
算算时间,明个儿就是钱员外来下聘的日子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大早二婶儿张氏就拽着富态的身子满脸得意地跑来了。
“嫂子,我来报喜来了!镇上的钱员外来家里提亲了,咱们妍娘可是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