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身衣服的永宁县主,只顾着夸奖自己儿子体格好了、啥都能吃、啥病没有,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一旁的八方酒馆东家本是同这主事交好的,但他耳目可迟钝,满街追人的事,他早就摸透了缘由,说白点,这主事多半废了。
那主事此时确实尴尬,但更多的胆战心惊,这镇北将军声名赫赫,自己竟想打人儿子的板子,这还能有活路吗?
他解释到:“都是小人听信谗言,未查清缘由,若知道是小公子,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耽搁将军寻爱子啊!”
抱有侥幸心理,盼望这一家子沉浸在喜悦里,自己好趁机寻得脱身机会的主事,跪在地上,满嗓子的心跳声。
只是,晴宝缓过来劲儿了,也吃饱喝好了,抱着永宁县主在怀里委屈地控诉:“母亲,我不要被打板子。”
上一秒还哈哈笑呢,这孩子变脸比我还快。
【他刚来家里的时候,可不会这本事。】
话说,我又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同河蚌一样的好点子吗?那也是不必了。】
你不懂。
【确实不懂…】
永宁县主何时让儿子受过这等欺负?闻言直接让家丁把人挂了城门上。
对,就是进镇关口的那个简陋的城门上,镇北将军想要阻止,却被直接怼了回来:
“儿子是不是你领丢了的?谁家的孩子不让说,是你教的吧?!要不是国师出关了,我儿子何时能找回来?!”
镇北将军拦不住自己的妻子,但是问清缘由的机会他还是有的。
只不过就是问着问着,就同宁纵举起了杯,喝起来酒,三旬过后恍如知己,相差二十多岁的两人,醉醺醺地开始称兄道弟。
八方酒馆里的这一桌人,气氛很是和谐,但是等在特色小食馆里的半溪村村民们,眼见时间一刻刻过去,可就焦急了,直到听说主事被挂去了城门,一众人也跟着跑过去打听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