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红有些语塞,抬手无措地指了指,最后落在杨千语身上,“我说什么了……我看到她在,我叫她走!你跟采月是有婚约的,可却公然跟这个女人纠缠不清!简直就是——”
她想说狗男女,奸夫淫妇之类的……可想着自己儿子,终究说不出口。
不过话题扯到杨采月头上,徐红脑子顿时清醒,“对了,我来是找你的!采月住院几天了,你都没去探望下,昨天又闹出跳楼的事……搞得人尽皆知!”
“你想没想过我跟你爸的处境?知道外界现在都怎么议论我们封家?你三十了,不是三岁,做事情不能全凭喜好,得顾全大局!”
徐红这话倒是在理。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何况是封家这样的豪门望族,更顾忌颜面和门楣。
可封墨言就是个做事全凭喜好的主儿。
拿世俗那些观念压他,只会让他更叛逆。
所以,听完母亲苦口婆心的劝导,他内心毫无波澜,只回了句:“嘴长在别人身上,该怎么议论是他们的事。”
“墨言,你——”
徐红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捶胸顿足。
“希希生病,需要静养,您没事就回去吧。最近我很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先放一放。”
封墨言不理会母亲的盛怒,下逐客令了。
徐红一肚子火没处撒,堵在胸口不知多难受,当即僵持着,不说话也不说走。
场面极其尴尬。
杨千语站在床边,一直搂着希希,小丫头埋在她怀里,时不时抬起大眼睛看看她。
她就垂眸笑笑,用眼神无声安抚。
对峙了好一会儿,封墨言皱皱眉头,突然说:“您要是喜欢这间病房,我就给希希挪出去,这间腾给您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