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家里，是真的穷。
刚把车停在院子里，施盼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在房顶上换砖瓦的刘旭。
他瘦瘦的，像是来一阵风就会被吹倒。
“舅舅。”
“爸。”刘杰也喊了一声。
房顶上的刘旭答应了一声，看着他们开回来的车，脸上扬起了喜色。
“这是盼盼买的车？”
“对，刚提的。”
刘旭把最后一块瓦换好，从房顶下来后，围绕着车子转了转、看了看，又摸了摸。
过了好久，他才自言自语的小声感叹了一句：“盼盼有出息了。”
施盼和刘杰把车上的东西往屋子里搬。
一进门，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刘杰下意识的回头问：“爸，妈去哪了？”
刘旭埋着头，默不吭声帮他们提重物。
他来来回回的搬了好几趟。
刘杰把几个房间都找了个遍，再找不到半点老妈存在的痕迹，他脸上的表情也变了。
“爸，你老实告诉我，你跟妈发生什么事了？”
知道藏不住了，刘旭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坎上，他弓腰驼背的埋着头，像是不敢面对他们，低低的说了一句：“上个月离了。”
刘杰坐在他旁边，一时说不出话。
他刚刚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性，但真正听到这话的时候，他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从小到大，他就总是听见老妈问他离婚后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