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摇摇头：“是三房那边把人送回来的。”
宋老太爷呸了一口唾沫：“我找他们去，好好的咋就这样了。”
宋大江一把拉住他爹：“爹，太晚了，明日再说吧，先让娘休息。”
张氏给宋老太太脱了上衣，盖上被子，又出门打了一点水给宋老太太擦拭，见那刚刚的姐妹俩还在冯氏房里她也懒得理，冯氏平日里虽然捧着她，但偷奸打滑的，她也甚是不喜，香香更是打了一把蒲扇在屋檐下坐着，好不自在。
张氏知道她这是等着看戏呢，这个家，分家之后就乱糟糟的，何氏一走，冯氏又懒，香香更不可能干活，家里的活都是她在做，儿子又给别人家养去了，也不知道回来帮帮她，挑水她都累死了。
就指着晓谦有出息，以后接她去享福了，她也做一回那官老爷的娘，让人跪跪她，像三房那样养几个下人伺候她。
张氏想得很美，脸色都带了点笑容，宋老太太见她给自己擦拭身子这么随意，还有脸笑，气不打一处来，一咬牙，聚起全身力气，朝张氏的脸上打去。
清脆的一巴掌，宋老太爷坐在桌子边上都被吓了一跳：“老太婆你这是干啥呢。”
张氏也很委屈，捂着脸泪眼婆娑：“娘，您干嘛打我。”
宋老太太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把头扭到一边。
宋老太爷只好让大儿媳出去，他自己来伺候。
张氏委屈得回屋落泪，宋大江早就睡了，打起了鼾声，张氏直接一把拧上他的腰，宋大江惊醒，一把拍掉她手。
“发什么疯。”
张氏躺下：“你说娘今天要到钱了吗。”
宋大江翻了个身，闭着眼睛：“你看看娘那个样子像是要到钱了吗？有晓云在，想从三房拿好处可不容易。”
张氏有些意动：“那晓云不在的时候？”
宋大江没理她，又睡了过去，晓云不在的时候就看娘怎么做了，反正跟晓云对着干是干不过的。
冯氏的房里，她缩在床上对着床前的姐妹俩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