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还在发愣,猝不及防,瘦小的身子差点撞进他怀里。
男人低头倾身,如果不是口罩隔着,她几乎以为他要吻下来。
裴司谦淡漠地望着女人清澈的眸子,薄唇忽然勾起,似笑非笑,“再不放手,一会你来开车。”
女人狂跳的心脏仿佛骤停,猛然回过神,连忙放开他,背过手去,慌乱地解释:“你,你刚刚捏疼了我,我只是条,条件反射。”
男人看着她有些紧张的侧脸,唇畔勾出几分嘲讽,暗黑的眼底浸着凉意,“跳马救人时你倒是有勇气,不知道我是不是哪天一不小心就能收到医院的家属病危通知。”
“……”
“手伸出来。”
干净的声线透着冰的凉意。
苏年年这才明白,他刚才是要看她的伤口。
尴尬的抬起头,滴溜溜的眸子看了看别处,僵持了几秒,她还是乖乖的将手伸了出来。
不知怎的,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时有些心慌,而且她感受到了,这男人语气越平静,危险指数就越高。
男人将她手上已经松散地纱布拆开,迎着昏暗地灯光,破皮地血红伤口依旧很触目惊心,一直延伸至细嫩的手腕,比昨晚还要严重。
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苏年年还是一瞬间感受到了来自身边的冷意,心脏小小颤了下,她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脑袋,弱弱地开口,“没什么大碍,已经上过药了。”
莫名地,她就觉得他生气了。
男人没说话,但是气息越发暗沉冷冽。
半晌,他忽然松开她,低缓沉冷地声音不露半分温情,“虽然我不求你有多爱小骆,但是下次做什么事前先想想你是一位母亲,小骆会难过。”
男人说罢,绷紧地俊脸看也没再看她一眼,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苏年年口罩下的表情僵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忽然觉得手腕火辣辣地痛。
她还以为是他关心,原来只是怕骆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