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子妃,本应该贤良淑德,替我管理好东宫,做一个世家贵妇的典范,可你要办女学,这成何体统?不合理法也就罢了,女子读书……”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下,毕竟他心上人也是身为女子,读了书。
“女子读书怎样?我没读书,还是你的那位挚友没读过书?大家都是读书人,太子倒也不必说这些有用没用的。我已听说了,那些老臣们先去找了父皇,父皇都没能拿我怎样,你又为何非要忤逆父皇的决策,来治我的罪?”
“我要办女学,不会影响到你,不过是为自己找件事做。你偏偏要让我难堪,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反正我肯定不能死在这里,我是越国的公主!”
慕宁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反而把太子给镇住了。
他对慕宁看了又看,他发现慕宁说的处处在理,处处无法反驳。
他意识到,他没有制约慕宁的把柄了。
毕竟慕宁好像对他不再爱慕。
最终他话也不说,挥袖离去。
他走了,慕宁就知道他这个关卡过了。
老皇帝不闻不问,太子管不了太子妃,如今就只剩下那些读书人在叫嚣了。
左一个违背伦常,右一个成何体统,慕宁成了那些酒楼说书人嘴里的常客。
谁让她是越国的公主,大家对她的尊重之意可并不那么厚重。
她的事迹在远播的同时,她要办学校的消息,也跟随着她的名声越传越远。
也就几日的功夫,几乎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子妃要办女学。ωWW.
好多从未读过书的女娃,回家问她们的阿娘,女娃是不是可以去读书,她们也想读书。
这类对话在市井之间时常发生。
而慕宁,此刻她正在太子的府衙前,跟那些席地而坐的书生们对峙。
这些书生们说柔弱也柔弱,毕竟好多人身体差到连科举都坚持不下来,可说顽固也顽固,他们认定的事,那就不能改。
看到太子妃不顾他们的责骂和讨伐她的文章,学校都快要建好了,他们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