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龙元帝将茶盏递给身旁的郭忠。
“臣女有罪,臣女不敢。”顾翩翩低着头动静道。
龙元帝突兀地笑了一声:“你前往株洲医治瘟疫有功,朕才封你为惠平县主,你怎会有罪?”
“臣女愧对皇上对臣女的看重,未能为皇上分忧,臣女有罪。”顾翩翩说得情真意切,十分真诚。
龙元帝眼睛半眯,挥了挥手,郭忠会意对殿中太监使了个眼色,让伺候的人皆都下去,他自己也躬身后退后离开养心殿。
“朕问你,此去株洲城如此之久,你为何没有动手?”龙元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充满威压。
顾翩翩面色煞白,做出诚惶诚恐模样,回道:“回皇上,臣女其实并非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需要时间。”
龙元帝冷嗤:“朕让你留在摄政王身边这么久,他既将你带在身边,必是对你信任,这么长时间还不够?”
顾翩翩抬头直直看向上方的龙元帝:“皇上,摄政王并非一般人,上次刺杀之事,臣女得皇上护佑,才没有被蛇阵我刚发觉,所以那之后,臣女便想对摄政王下毒一事只怕不可行,所以,臣女斗胆将皇上交给臣女的药丸扔了。”
龙元帝面色骤沉,不等他发怒,顾翩翩忙道:“皇上息怒,请听臣女向您解释。”
“臣女不知皇上交给臣女的是什么,但自从上次一事,摄政王服药便十分谨慎,所有汤药丹药皆都要经过容怀之手,万一被容怀发觉,臣女身死事小,恐会让皇上陷入危难。”
龙元帝冷冷一笑:“这么说来,朕还要感谢你?”
“臣女不敢,臣女只是想告诉皇上,臣女研制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每日以茶水饮之,一年后,摄政王必会毒发身亡,且不被任何人发觉。”
龙元帝静默,他交给顾翩翩的药丸实则是尸虫,此蛊进入身体必会引起巨大反应,当然,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顾翩翩能活。
坏就坏在南宫谦那个蠢货自作主张暴露身份,对玉无尘下尸虫变得艰难。
“朕如何相信你?”龙元帝幽幽问。
顾翩翩忙道:“臣女研制的慢性毒,会在摄政王服用半年后,内力尽毁,若皇上不信,届时自然可以亲眼看到玉无尘是否没有内力,成为废人。”
龙元帝搭在龙椅上的手指微微收紧,盯着顾翩翩的目光也越发深沉:“半年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