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坊管事忙上前道:“掌柜的,其他人都病倒了……”
“什么病倒了?我看就是偷懒!”顾沉明直接打断管事的话,怒斥:“去将那些人叫起来,我招他们来这里是做事的,可不是让他们当大爷白给他们银钱的!”
染坊管事苏波面色也不太好,不过因为他不必每日同那些染料矿石打交道,虽然身体也有不适,但同其他人相比还是好很多。
闻言苏波只能去将在屋里休息的人叫出来。
过了会儿,便有十个人走出来,他们个个面如菜色,眼下黑青极深,目光呆滞,看上去的确是病得不轻。
“不是应该十二个人吗?”顾沉明黑着脸道。
苏波为难:“掌柜的,另外两个人病得太重,实在是起不来啊……”
顾沉明怒道:“什么病太重!我看就是偷懒!”
“我每个月给你们一两工钱,可不是让你们偷奸耍滑的!”
一月一两的例银的确不算少,但这里是上京,而他们这些人在燃放忍受着难闻的气味,日夜苦干,心中自然心生怨怼。
一人忍不住道:“顾掌柜,您给的一两月银还不够买药的呢?就是拉磨的驴它也得有休息的时候,我不干了!”
顾沉明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此人就骂:“你敢!若你赶走便将我给你的例银全部还回来!”
“凭什么?”
“就凭我是镇国大将军顾沉江的大哥!”顾沉明瞪着此人冷笑一声:“你们这些低贱之人,我招你们来染坊就是做事的,你以为你不想干就不干了?若真的不干了,不仅要把例银还回来,我还要上官府告你们欺诈!”
这些人听顾沉明如此说,心中自然愤怒,可大部分还是敢怒不敢言,那最先开口之人怒道:“你凭啥告我们?合该我们告你这个奸商!”
“你敢骂我是奸商?”顾沉明气得咬牙切齿:“来人!将此给我抓起来!”
这人奋力挣扎叫喊:“我是染坊的短工,不是你们顾家的下人,你敢抓我就是犯了大兴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