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懒打个盹都不成!天天读书天天读书!老子吃坏了肚子在茅房如厕,腿都蹲软了!那王夫子还要追过来外头考学问啊!怎么驱都不走!兄弟我这过的连牲畜都不如!”
姬纥嫌弃的把人推开。
“胡扯什么,我看你就是活该。”
乐伽问:“你又是偷溜着出来的吧?”
姬霍不说话了。
沈婳是这会儿来的,她在乐伽身侧坐下。
“那王夫子让你完成功课,你偏不听,拖拖拉拉非要和他杠,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吃教训?”
她教训起人来头头是道。
可女娘她自个儿犯错,明知道错了,却从来不改。
“你算算,还剩下多少日子就科考了?整个盛京又是多少人盯着?就为了看你笑话,好歹为你母妃争口气。”
姬霍平静了不少,似又颓然和沧桑。
“我难不成比得过那些寒窗苦读十多载的学子?”
学院里头,别的夫子。循循善诱,督促间总要鼓舞一二。
可王夫子呢!
——呦,还活着呢?就算是烂泥,为师也要扶上墙,别和我扯有的没的,你只要没闭眼,就爬起来学!
沈婳一言难尽。
看姬霍的眼神里多了个点什么。
起先,姬霍刚去学院,在王夫子的严苛下,几日背一本书,几日就背一本书。
寻常人能坚持多久?又能记下多少?
说到底这无非是王夫子对姬霍的一个考验罢了,戒尺悬在头上,看看极限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