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您可有受伤?”
她心下一惊,连忙上下打量崔宣氏。
崔宣氏朝她露出个勉强的笑意。
她不知是安慰房妈妈还是安慰自个儿。
“瓷瓶是我不慎打落在地的。莫想岔,再如何他不会对我动手,也未曾怪罪。”
崔宣氏嗓音很轻。
“其实他已经做的够好了。”
“侯爷一心在军营,同我聚少离多。但他从未寻花问柳,也不同别家武将那般妻妾成群。公爹婆母仁慈,孩子又有出息。盛京里头,我也是头一份的体面。又不知惹了多少夫人背地里酸我。”
崔旸每次浴血厮杀战归,皇上赏赐的金银细软,也全都交给她处置。
除了不爱她。
房妈妈扶着崔宣氏朝里屋而去。
崔宣氏释然的笑笑:“人呐,总是贪念不足,往前想要的总是盼着多些再多些。”
“可眼下却是清醒。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便好。日子过一日是一日。合该放宽心。”
“柏哥儿有了中意的女娘,待日后娶进门,我便得操心韫哥儿的了。”
而屋外,崔旸的训斥吞到肚子里,他煞气十足的离开。
夜里的动静,很快被传开。便是主院也惊动了。
崔太夫人长吁短叹。
“他脾气是拧了些,可也断不会砸瓷器发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