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穿鞋,着足袜的小巧双足一晃一晃的。发上的流苏跟着摇曳。
屋内奴才进进出出,全都在哄她吃药。
她仰着下巴,骄傲如孔雀。
“说了不喝就不喝!”
下一瞬,又变得委屈,肩膀跟着一抽一抽的在哭。只见她抬起肉嘟嘟的手,板着拇指。
先是大拇指。
“阿娘不在。”
再是食指。
“阿兄也不在。”
话音一落,屋内的奴才全都跪落一地。惶恐的抖成筛子。
有人缓步入内:“娘子。不可再言。”
“老爷刚娶继夫人,您且将药喝了,梳洗一番还得过去磕头奉上一盏茶,喊一声阿娘。”
女娘的泪一点一点滑落。
她捂着嘴‘呜呜’的哭。
“我不要!”
“娘子。”
方才说话之人压低了嗓音。
“大喜的日子,您若眼睛红肿,怕是老爷也不好受。不喊阿娘便喊继母。好在这继夫人是出了名的贤惠,必不会为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