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拍打女娘的背,给她顺气。许是想起了伤心事,嗓音也跟着哑了起来。
她抱着女娘。
“娘子莫怕。”
“您还是府上最尊贵的女娘,谁也越不得您!”
“孙姨在呢,您哭的我这心里怪难受的。”
女娘显然很信任她。在她的好一番劝说下,总算不再抽泣。
她被拉到梳妆台上。由着婢女擦去了泪渍。
“这是孙姨刚从外头买的香膏,娘子闻闻,可还喜欢?”
“说是西域货,光是这一瓶就要五十两。”
许是得到了安慰,女娘伸手接过,她稍稍用力打开,指尖揩了些许,抹到手背。轻轻揉开后凑上前闻了闻。
她鼻音很重却也娇气:“我金尊玉贵的,莫说五十两了,一百两,五百两的香膏也用得。”
————
翌日一早,沈婳喝着羊奶,视线却一下一下的往崔韫身上凑。
少年郎锦衣加身,腰间佩戴着玉佩。
她能察觉出崔韫的反常。
崔韫自起身后,情绪便不太对了。
那个梦没有丝毫意义可言,本不该放在心上。可他耳边仿若钟鸣般,一遍又一遍的响起这么一句好话。
——雪团金尊玉贵的,莫说五十两了,一百两,五百两的香膏也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