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整个重家皆知晓,就骗你这个傻丫头呢!偏你后头发觉了还一直帮着瞒!若不是沉哥儿恰巧亲眼撞见,怕是孩子出生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尚不知情!”
宣嫒难堪的垂眸,她无助道:“阿娘,那我能如何?肚子没动静,婆母怨我两年无所出。”
“我得知此事后,那外室已有五个月身孕了,总不能让她给打了,若是用药不慎,恐会一尸两命。”
“所以,你便委屈自身了?”
“你放盛京里头瞧瞧,哪家体面的人家,正室不曾诞下子嗣时,能让姨娘小妾有孕?这还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外室!”
“合着他董家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曾慌原有你个蠢出世的替他们掩盖?”
也不怪她这般,实在是气到了极致,浑身都在发颤。
崔宣氏眼底的笑意也跟着一点一点散去。
她安抚嫂嫂几句,这才看向宣嫒。
“虽说生儿育女是为妻的本分,可你正年轻,那嫁了人后三四年没动静的也大有人在,身子好好调总能有的。”
“若不是我们宣家提拔,他重秉文能坐上翰林院修撰的位置?荣耀是宣家给的,难不成他还敢有怨言?”【1】【6】【6】【小】【说】
崔宣氏何尝不是一股怒火无处发泄。
她脾气是软,却不至于旁人的手打到脸上还不知疼。
“你可知,他为何不敢把人往重府带?”
宣嫒忍着眼底的酸涩。
见她这般,崔宣氏又如何能好受。
“那是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