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看过去。
他连荷包都还回去了,自不会同宣沉言明,他和沈婳早就私定终身。
“她父亡故,得守三年孝。”
宣沉了然。
他虽是表兄,平素也没有崔韫沉稳。可他眼下成了婚,到底该以兄长之责,同崔韫叮嘱。
“既是如此,你心中有数即可。她如今在侯府,三年时间够长了,变数也多,你既然认定,万不能临到头又将女娘给耽误了。”
崔韫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宣沉见状,不免笑了笑。
他还记得当年,他往前时常跑去阳陵侯府久住。
那日,崔柏还在,他将片刻不离身的剑抽出剑鞘。很有做兄长的姿态。
“你二人学武也有段时日了,起来同我过招。”
宣沉吐了嘴里的野草:“我先。”
崔韫懒懒的靠在贵妃椅上,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
“又不是什么好事,谁和你抢?”
崔柏对宣沉道:“让你三招?”
“可别,左右让了是输,不让也是输,表哥可得给我留些颜面。”
宣沉虽这般说可趁着崔柏不妨时,挑剑偷袭。
崔柏后侧,身子灵活向下而弯,手下稍一用力,轻飘飘将抵剑拨去。
交手时他有意让着宣沉,故剑势也温和不凌厉。刀光剑影间,随着两人的动作,枯叶被搅动的唰唰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