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沉和崔韫压根不曾吩咐人处置宋娘子,而让自己手上沾了血。
这一点,沈婳也着实始料未及。
当时,他们将人送到重家。
重秉文还不死心:“你们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跪也跪了,罚也罚了。”
“我知是伤透了嫒娘的心,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换她回心转意。”
崔韫当时只是沉静道:“宣家眼里容不得沙子。”
“侯爷放心,我会送走她,不会让她进门。”
宋娘子不可置信:“文哥,你不要我了吗,你不是说心里只有我吗?”
“我怀里怀着重家的血脉。神医说了是男胎。”
崔韫冷笑。吩咐身后的奴仆入府,将宣嫒的物件清点搬走。一件不留。
隔壁的院子,也经他手,早早低价的卖了。
重秉文一个激灵。眸中闪过血色。
他离不开宣家。
绝对不能。
他奔溃带着杀戮的在想,只要这对母子不在了,那自然就能一切回归原点。左右宋娘子卖身契在他身上,是外室不错,但也是贱奴。
贱奴是可随意处置的。
可等他将匕首插入外室的小腹时,早已成型的孩子彻底没了胎动,外室失血过多,死前的眼带着惊恐和恨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