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一颤,不再顾及那些繁琐的规矩,抬手护住女娘腰身。不动声色的扣着她,甚至由着己心,迫使女娘贴近。
沈婳撞到他怀里,小声:“表哥。”
崔韫喉结滚动。
视线和听力又一次的混沌,现实和虚幻相碰撞。女娘看到的只是模糊的影子。
她试图瞧清那本该熟悉的眉眼。
“表哥应当是极为厌恶苗疆三长老的,那日,茶盏里的茶空了,你没添,却是转动了数十余次。”
沈婳仰着头,女娘嗓音清澈明朗:“你不必如此为难。”
“人各有命,命数到了便是到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得,表哥与其在上头费心思,不妨再多多给我送些毛皮来。”
崔韫不爱听她说这些。
“你怎知我在为难?”
许是夜过于寂静,也许是女娘凑的太紧,而乱了他的心神。
他嗓音低哑,像是配合她的语气:“我最恨巫术不错,可他作法时,我却宁愿你身上是中了蛊,如此,也算有了突破口。知道病根,自能医治。”
而不是眼下的无能为力。
崔韫的视线一寸一寸描摹女娘眉眼,她不再是娇艳的花枝,更不似甬道一侧正发嫩绿的芽,好似新生的枝干。
“沈婳。”
“嗯?”
男子嗓音顺着寒风,落到沈婳耳侧:“我既已应承,毛皮少不了你的。”
“库房里的,我已让即馨取来,你若觉着不够,我让下头的人去买,若你急着要,春猎时,我便亲自去猎场。”
沈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