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开,很快殷勤的端来一杯水。
狗腿。
沈婳‘啧’一声,接了过来,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这才一字一字的出声,却偏偏让人挑不出错来。将是与非从头到尾都掰开理上一理。
“宣世子娶了新妇,贵人恐小女娘受了委屈,本是常理。派了王府的奴才照顾小女娘是长辈关怀备至也是理所应当。”
“可……小女娘到底是宣世子的长女,她得唤新妇一声阿娘。今日一事到底难看了。常人都盼着继母良善,孩子过的好了,便就真的好了,这才是双赢之道。得亏眼下的世子夫人性子和善,若换成尖酸刻薄的妇人。且看你们娘子还有几次能笑的这般开怀。”
“我琢磨着果郡王府的贵人,肚量不该是如此狭浅的。”
不是狭浅,沈婳怀疑他们脑子装了一摊烂泥。
崔家宣家是什么关系?
阳陵侯府还能被一个不知所谓的果郡王府摆布?去打自家人的脸?
她话锋一转,开始装着明白揣糊涂。
“可见这定然是你们这般狗奴才的意思!”
沈婳慢悠悠道。
“陷害小女娘和郡主的姊妹情深。肆意胡言害了她同世子夫人的母女情分。又顶着王府的名号,试图闹的果郡王府同永昌伯爵府彻底不合。桩桩件件,随便是一件,都都给你收尸的,真是好大的胆子!”
“心思如此不纯,卑劣无耻,逞性妄为,可见养不好小女娘。如何还能让你们在她跟前伺候?”
崔绒撅嘴:“正是。”
“我定要同表叔说,把她们通通逐出府去。”
奶娘心里一个咯噔。她额间开始冒起密密的汗。又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