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表妹做成她这模样?”
“我看她是横到不行了。也不给我多留几块。西苑的薛疏月见着我,哪回不是毕恭毕敬的请安喊郡主。”
她说这话时,沈婳其实已转醒。
她眸光微颤,这种姿势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就忍着没睁眼。
“二叔您也不该见我同她还算交好的份上便对她过度照顾!”
沈婳:?胡说八道!
崔绒:“谁家不喜那些又乖又软的妹妹。”
这一句话到底让沈婳分了神。
她不免想起了沈坠。
沈坠便是又乖又软的。
当年,沈雉对她多有照拂不说,便是自己都忍不住对她好。
可……阿兄明明死了三年了。
他是当了三年的谢珣吗?
可三年前谢珣人还在盛京,为何当时不来找她?
念及此,被喜悦冲昏头脑而忽略的一件事,再度卷席而来。
族老的一句话,仿若魔咒般凌迟。
——你阿娘阿兄是给你求药,山路险峻途中又起了雾,马儿失惊这才坠崖的。还不是被你害的。
女娘不免又捏紧衣摆。面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