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颜卫两府同皇家子嗣,不免让臣念起另几桩事。”
“乐伽公主以及韦家女娘都曾中不惑。”
“史册记载,但凡受不惑一事牵连之人,至此后消失匿迹。再不见行踪,只怕下场尸骨无存。”
他没去看爀帝的神情。
“然,乐伽公主同韦家女娘全部逃出生天。身上未有半点伤痕,臣也曾言两人幸免于难,是背后之人故意为之,并非刑部大理寺金吾卫助其逃出生天。事后,其更未对两人步步紧逼,无非是对皇家寻衅。”
崔韫的薄唇动了动:“皇上您又如何能忍?不惑背后之人,手段狠毒,阴险小人嚣张至极。只敢窝在背地里耍阴招。臣以为,这些奸诈刁滑之事,统统都与其有关。而往后这些事只怕会更多。”
他撩了撩衣袍,跪下。
“若不将其诛杀,危害便一日不除。然,这些年,从未抓到半点行踪。臣委实惭愧。”
爀帝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好似被骂了,可骂他的人,对他异常恭敬。
他笑容牵强。
“如何能怪你?”
“不说太祖皇,便是先帝在时,都未曾揪出半点线索。”
他疲倦不已:“你所言,朕心下有数,且回去罢。”
崔韫微微一笑:“是。”
他出了金銮殿,神色就寡淡了下来。
而爀帝却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崔韫在官场愈发顺遂,他明面上欣慰,可如何能乐见于此?他清楚,崔绒是崔府的金疙瘩,所以对崔家小女娘用上了不惑。只可惜失败了!
为此,阳陵侯府上下警惕。
他也就不再出手,甚至短期内都不愿出手,免得出现频繁,以至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