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压力过大,又心疼宓姐儿,也恨卫家那边着实欺人太甚。逼着咱们颜家嫁女,这才对你动了粗。”
提督夫人只是冷笑。
“老爷很不甘心吧,你别以为我不知,你至今对谢家女念念不忘,她都死了,你还念着!”
“也是,当初,谁不说你同谢家女如何般配云云,你甚至因她说了句想吃衡州某间铺子的千层糕,不惜千里去给她买!的确是放在心尖上了!可这些年,你连我吃羊奶过敏都不知!”
颜坤彻底不欲与她周旋,甚至眉宇间浮躁不已:“你身子不适,这些时日就莫出门了,且再屋里待着!”
“哪日想开了,再出来!”
这就是变相的软禁了。
他说完,一甩袖摆离去。
他一走,候在屋外的婆子这才紧张的入内,心疼的将人搀扶起来。
“大娘子,您同老爷置什么气。”
“老爷最听不得谢家那位,您何必提而伤了夫妻情分。”
提督夫人眼圈通红。将头埋在婆子身上,却忍着没掉一滴泪。
“当年他得提携后步步高升!颜家大门都不让我入。全府上下都不认我!只怕莪耽误了他攀上权贵的那门好亲事。”
“要不是我狠心闹的满城风雨,只怕会是第二个静府姨太太!”
她怔怔的抬手触了触肿胀不已分脸:“他书房至今还藏着谢芙的画像,往前我可以当做不知,可凭什么眼下出事了错处都在我身上?”
谢芙。
她一闭眼就是女娘明媚动人的笑靥。
那是被谢家娇养大的女娘。
的确不是她这种俗气的人能比的。
她还记得那次,船上她特地寻上谢芙,没有尊严像个小丑般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