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淮安王夫妇情投意合,鹣鲽情深。
他一闭眼仿若就是杀戮的场景。
上百条人命,除了他无一幸免。最后一把火,将所有的罪恶烧的干干净净。
只留下四个字。
——谋反当诛。
除了这道金锁,他们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那年,崔柏分明不舍乔姒,可他仍旧去了赤城,他曾言。
——维桢,我不爱硝烟,打战艰辛,可总要有人去做的。阿兄说到底也是俗人。只盼着国泰民安,万家灯火。
他垂下视线。
下一瞬,刚锤人的女娘又丝毫不心虚,轻车熟路的把头埋到崔韫怀里。像往昔的日日夜夜般,小手揪住他的衣摆,身子苦恼的扭了扭,还以为有尾巴呢。
“别吵。”
她嘟囔一声,脑袋又轻轻蹭了蹭。
“我好困。”
崔韫心软的一塌糊涂。听着她的浅浅的呼吸,这才有了久违的睡意。
月上柳梢头,夜的黑一点一点被白昼吞噬。
即清满府开始寻人。最后找到了东院。
“爷可在此?”
凝珠摇头表示:“我们娘子还没起呢。”
“不该,我阖府上下都寻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