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语气无波:“自出府,她就一直跟着。”
沈婳攥紧手,念了绣法平心静气的她,不免恼羞成怒
“那刚刚她都在外头?”
“不错。”
“那你还——”
后面的话,念着外人在,她到底没说出口。
崔韫面色不改:“是你非要招我的。”
这话……也挑不出毛病。
崔韫将空了的药瓶收回。他执起女娘的手朝外而去,跨过门槛他没转身,却淡淡道:“还不动手?”
身后的小七眼眸一亮。
她今日来此,又何尝不是姬誊的试探。
除了沈婳,这几人的功夫都在她之上,自然早就清楚她在一直在暗处。她也不曾刻意影藏气息。
端看崔韫如何选了。
崔韫若不愿同姬誊有牵扯,自做完手头上的事,也就走了,绝不对主动开口让她现身。
她不敢耽搁,照姬誊的吩咐,取出早几年制成的半成品不惑,一分而二,一半点燃。一半扔在屋内。这才快速离开。
屋内,很快传来令人眼红心跳的动静,激烈的床榻咯吱咯吱的响。
崔韫带着沈婳悄无身息的离开邹府。
不能瞧见后续,沈婳蔫蔫的,仿若没有半点精气神,还挺遗憾。坐在最平常不过的马车上,车轮滚动地面,显得颠簸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