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心疼那臭小子。可总不能告诉他,我这个做父王的贪生怕死,故意将他养废。”
恭亲王妃知晓她的顾虑:“王爷此话欠妥当,这件事是你我夫妻商量这才定下的。”
半大的孩子藏不住秘密。何况姬霍又是个上蹿下跳的性子。他可没有崔家子的半点隐忍,她们如何敢拿去犯险?
“官家登基前几年,用得着我们是便是好的,用不着了恭亲王府上下的命就如草芥。经淮安王一事后王爷您这才生了戒备,若不是我们识时务,只怕步淮安王府的后尘。”
“当年,您暗中帮扶三皇子。费了不少心血,其一是为了多年相识发淮安王爷,其二可不就是鹿死狐悲。”
而这里头,无非是认清了爀帝的冷血。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待他们没能力了,膝下一双儿女该如何?还不如铤而走险,扶姬誊上位。路上的荆棘他们去踩,最后给儿女铺下阳康大道。
如此也好,至少姬霍平平安安的长大了。
这夜,许多人未眠。
比如,
宫里姬诗敏拿着剪子,直抵脖间,不敢往里刺入分毫,却如阴间的恶魔般直吼。
“他卫熙恒是什么东西,凭他也配娶我?我不嫁她,死也不嫁!”
“父皇先前答应儿臣的,要将我许给谢珣的!他连谢珣一根手指头都比不得!儿臣只要想到他都嫌恶心。明是儿臣遭算计,儿臣委屈!他冒犯我,合该杀了!可父皇他为何要下旨赐婚?他是不疼我了吗?我可是大祁最受宠的公主!”
自然得到邹后的一顿训斥。
“谢珣?他伱就别想了!”
“这件事,你父皇如何给你兜?唯有赐婚,才能保全最后的体面。他怕只厌烦你了,自出事后,不曾来看你半眼,便是奴才都没派人来探问。”
“你父皇已命钦天监尽早定吉时。且等着出降,旁的心思就莫想了。”
再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