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袖下的手紧紧攥着,似不愿去信。
女娘嗓音慢悠悠的,却如一道锋利的刀缓慢的摩入她心口。
“二房的子嗣都喊您一声母亲。这正房娘子位置你是坐的稳稳当当。二叔同我继母是有苟且不错,两人背地里偷偷摸摸次数也不算少,可二叔心里有你。他无非是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瞧,我继母打了好几次胎,都不配生他的儿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沈朱氏眼前一黑,险些晕厥。
她不免去想往昔种种,那些被她遗漏的事,一点点浮现,拉扯她的理智。
明明她不该听信沈婳的挑唆,可心底有股嗓音在呐喊。
那……是真的。
每次,二房登门,桌上摆的菜,有一半都是沈鹤文爱吃的。
沈薛氏同沈鹤文说话,笑容款款,可没有在她面前的争锋相对和刻薄。
前不久,沈鹤文说外出有事,一夜未归。她从未放在心上,只因沈鹤文时常出去,这不算稀罕事。
可……那日是沈薛氏的生辰。
次日一早,沈薛氏眉梢带喜,她见了总觉得比往日妩媚了些。
沈朱氏不敢再想。
她黑着脸大步朝外而去。
“二叔母,这就走了?”
“性子真急。”
她埋怨道:“如此妒妇,沈家如何能要?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稀里糊涂的过不成吗?得妻如此,也难怪我二叔会同我继母缠绵恩爱。”
沈朱氏险些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