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沁看着他,薄唇不自然地咬成了一条细线,“你没事吧?”
“托你的福,下手没有很重。”
李争羽扶了下纱布,眼中渐渐浮出一丝冷笑,“小池,我曾经以为失去你,我会活不下去。后来发现,你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所有人都活不下去……”
“你……”Μ.
何沁倒退两步,下意识再想要去摸口袋里的枪,才想起来子弹已经被骆北寻卸了下来。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是从……”
李争羽扶了扶眼镜,“骆西杰说,你的左腿很不擅长做一些特殊的姿势开始的?”
何沁:!!!
“呵,这么久以来,你们一直在耍我?”
“我原本不想的。”
李争羽的眼神微微沉了几分,“如果你最后没有这样对小娇,或许……我们也不是没考虑过,就把事情截断在沈伯康这里。可是你终究不肯给你自己留一条后路。”
话到这里,大家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早已心照不宣了。
“可惜,你们没有办法证明我是谁,也没有办法证明什么事是我做的,什么不是。”
何沁笑得颤抖,肩上落满的雪花更是随着这颤抖,一层层抖落。
“那些人,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我只是何沁,以后永远都是。而周小池的名字从来都不应该存在,从一开始就不应该!”
“我还以为,你们两人是这世上最能理解我,最心疼我的人。我原本多少还会对那些过去产生过一丁点的愧疚。可最后,是你们逼我认定这一切做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骆北寻,我们庭上见!”
何沁挣开骆北寻的手,狠狠转身而去。
雪地反射着夜色中最清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