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发烧生病的缘故,时倾能感受到他呼出洒在自己胳膊上的气息,带着热烫。
时倾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放缓自己的呼吸,抬手轻轻地将秦臣郁的脑袋从自己的肩膀上挪开。
睡着的秦臣郁周身气息和往常清醒的时候,似乎透着差不多的疏冷,但其实很温顺,任由时倾将他在沙发上摆放好。
时倾站在一边,低头看沙发上熟睡的秦臣郁,某人这时候终于有了生病的人该有的模样,她微笑着柔和了眉眼。
见播放室的一边还放着毯子,时倾轻手轻脚走过去拿了毯子,又放轻脚步走过来给秦臣郁盖上。
想了想,她又将中央空调的温度往上调高了一些,不至于夜里的时候降温会着凉。
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加班,时倾扫了一眼播放室,倒没有什么可以搬动的,索性拿了另外一张毯子,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时倾看了一眼一边放着的遥控器,想了想还是没去拿,大屏幕上的默片索性让继续放着。
她转头又看向秦臣郁,考虑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和之前比,确实烧在往下退,额上也有细汗。
看来喝下去的蔬菜粥多少起了作用。
时倾多少放下心来,收回手收回目光。
她裹着毯子,整个人懒懒地窝在沙发上,眯着一双瑞凤眼,盯着大屏幕上正播放着的默片看。
安静的播放室里,大屏幕上光亮斑驳,默片的内容很枯燥,类似纪录片。
之前时倾就觉得这部默片枯燥,但没有睡意;大概是知道秦臣郁的高烧在往下退,渐渐地睡意袭来,她的眼皮慢慢也开始撑不住往下沉。
不知不觉平稳了呼吸,时倾也睡着了。
……
时间过去了很久,秦臣郁醒了过来,毯子将他盖得很严实,竟然捂出了一身的汗。
抬手去摸额头的时候,秦臣郁知道,自己的烧已经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