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生生地承受了时倾的一劈,竟然吃痛地抖动几下,握着短刀的五指被迫松开。
短刀落地的时候,彪哥就要弯身去捡,谁料时倾速度更快,她右脚一抬,直接将短刀踢出两人百米之外的角落。
眼看着短刀就那么滑出去,甚至没入墙边摆设的电子器材的缝隙里,彪哥哪里会不知道,想要再拿回来短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彪哥面上一怒,索性握手成拳,打算赤手空拳和时倾一较高下。
时倾又不傻,刚才能得手,不过还是趁着对方还不知道她的身手底细,加上她从前学的功夫路子野,所以能处于上风。
但是真要和彪哥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近身搏斗,时倾很清楚,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有着天生的悬殊,她可没打算和对方互搏。
对方既然已经没了短刀,时倾并不恋战,很快脚上步子一变,在彪哥的拳头生风要往她脸上招呼的时候,时倾脑袋一偏,身形快速地往后退。
彪哥哪里会让时倾就这么和他拉开距离,短刀被打掉这件事,已经彻底激怒了他,立刻毫不迟疑地追着时倾,再次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几个来回下来,时倾退,对方立刻紧逼上前。
时倾余光飞快地后扫,发现自己居然很快就被逼近角落,退无可退了。
见此,时倾冷笑一声,右手摸向自己的腰间。
看出来时倾已经没有退路,彪哥脸上狰狞一笑,右手攥成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对着时倾的脸就要招呼下去。
可就在这时,他看见时倾居然勾唇一笑,彪哥心里猛地一沉,不知道这女人又有什么古怪的路数,脖子上传来冰凉的抵触。
熟识枪支刀具的彪哥,一下子就意识到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什么,尤其他刚才挥出去的拳头,在时倾脑袋一偏,不过是落了空。
局面再次翻转,彪哥后槽牙紧紧咬着,一脸不甘地死死盯着时倾。
彪哥气息不稳却也只能定住了身形,只因为自己的脖颈动脉,现在横着一把刀。
时倾尽管气息还是稳的,但是额前同样有了一层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