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脸颊有刺痛感传来,时倾知道,这是刚才她出于本能躲避危险,子弹没有打中她,可还是波及伤到她的脸。
时倾目光很冷,全身的戒备调动到最高警戒。
现在,她根本无暇去查看时源广中了那一枪之后,究竟是死是活,她脚上步子很快转变,一手攀上身侧的长椅,往身前一拉,将整个人藏在长椅之后。
就在这须臾的动作之间,时倾能敏锐地捕捉到,长椅上有物体打中发出的声响。
原本子弹从抢里打出来,都会发出很大的声响。
可这次对方的几发子弹打出来,声音很小,很显然,对方在抢上特地装了消声器。
时倾冷着眉眼,确定自己现在的位置很安全,目光透过长椅的缝隙,辨别出最开始的那一发子弹所过来的路径,锐利的目光扫了过去。
靠近这间厂房的门口处,果然有一道人影,高大笔直。
男人的目光很冷很沉,一双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戒备和阴鹜,一手拿着枪,另一手托着,姿势一看就是老手。
看清楚男人长相的时候,时倾眸光立刻眯了起来。
她认出来那个男人,就是一开始被她打昏过去、那另外两个人口中所称呼的,彪哥。
到底是有底子出身,这么快就醒了。
时倾皱了皱眉,她目光紧锁着彪哥,看他正举着枪,一步一步地朝她这边走来。
厂房里的灯光明亮,时倾很清楚,现在对方手里有枪,而她现在的位置早就已经暴露,只要对方过来,那局面对她就十分不利。
她眸光微闪,视线飞快地扫视周围。
很快,时倾的目光在右边的一处定了定,计上心头。
另一边,彪哥似乎认为自己现在处于绝对的优势,目光冷沉迈着步子往时倾那边靠近,只是也不急,缓缓地一步一步靠近。
时倾心中冷哼一声,手上却动作不停。
她将左手的折叠刀折叠收起,仍旧往腰后别去,同时将麻醉抢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