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大伯双手抱着锄头露在外面的部分,双腿蹬着土地,屁股向后发力下坠,就像拔萝卜那样,想要将锄头从土里拔出来。
然而直到他们走到方子松家门前,大伯还没把锄头拔出来。
君宴噗嗤一声笑出声。
惹得楚惊鸿侧头看她,君宴便朝大伯的方向努努嘴。
楚惊鸿顺着她指示的方向看过去,一时无言:“忘了帮他拔出来。”
“是忘了?不是故意的?”君宴打趣。
以她对楚惊鸿的了解,就是故意的。
楚惊鸿干咳一声,没否认也没承认:“办正事要紧。”
方子松家门口摆放着不少花圈,还搭着棚子,棚子里停放着一口棺材,旁边还有不少亲朋好友在烧纸钱。
风一吹,有没烧完的纸钱被卷上半空,在风中打旋儿,最后落在君宴脚边。
“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舍得就这样丢下爸爸妈妈,叫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儿啊!你要是有良心,你今晚回来看看我和你爸……妈妈舍不得你啊…我的儿子呦!”
妇人的哭声凄惨又悲切,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君宴跨过纸钱,走进院子里。
许是君宴二人的相貌太扎眼,他们刚进来,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向他们。
就连在棺材钱烧纸的那位大娘都停下了放纸钱的动作,看着两人,眼里带着戒备与恐惧。
有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儿,一溜烟跑进屋子,边跑还边喊:“白白!太太!又来宁了!嗯跌快出来看看!”m.
君宴皱眉,这方言她是听得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