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秀笑:“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是俗人一个,参不透这其中解脱之法,便只能求一个心死。”
主持咳嗽了一声:“嗯,是个通透的人,是元修误你。”
“他昨日夜里喝醉酒,行为无状,在佛堂口出狂言,老衲罚他去小佛堂诵经,一日一夜不得歇,施主可等得?”
两人谈话间,已经又下了十几枚棋子。
越往后,落子的速度就越慢。
洛秀于棋艺上造诣颇深,可与主持对弈,才走了二十几步而已,便已觉吃力。
听到主持这么问,洛秀咬牙:“三年都蹉跎了,我不在乎多等一天一夜。”
住持便把手中白子落下,封死了洛秀所有的退路。
“施主,你输了。”
洛秀额头渗出薄汗,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棋艺这么高超的人。
呼吸略有些粗重,与主持下棋让她时刻都处于紧绷状态,生怕自己哪一步走错就被吃了。
一局结束,她大大松了口气。
主持动作缓慢地将棋子一颗颗拾好。
“人生如棋,局局新。不到最后一刻,结局难料,必死之局可逆转,顺风顺水亦绝路。”
“老衲也希望施主能早日看开。”
他将收拾好的棋子推给洛秀:“这副棋是先皇所赐,老衲将之送与施主。”
洛秀一听是先皇所赐,吓得站起来:“这太贵重了,小女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