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漓，你在害怕什么？”
裴容之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定定的看着凤漓，仿佛要将她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一般。
“并不是楚州非你不可，而是你不敢去寮州，寮州有什么是让你这般害怕的呢？”
“我没有！”
凤漓下意识的否认，可心中却咯噔一声，就好像是裴容之此时说的是事实一样。
她不敢多想，在这种时候，除了否认就没有别的答案了。
可她不知道，偏偏就是因为她否认的太过急切，让裴容之从里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点到为止。
他很清楚现在的凤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他相信自己今日说的这些话已经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会慢慢的生根发芽，最后占据上风。
“我五日后出发回寮州，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下我的请求，就当是让老人家能安心养身体，在你离开楚州的这段时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这里的安全。”
凤漓不语，视线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径自起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裴容之竟觉得此时她犹如一缕清冷孤烟……
时间一天天过去，裴容之却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似乎像是在给她足够的时间来思考清楚。
而这几日，凤漓的日子并不好过。
裴容之现在所说的那些，其实无非就是在将她架在了一个道德的制高点上，若是她不在乎，那一切都无需再言。
可她真的不在乎吗？
或许对别人她可以做到完全不在乎，可那个人是裴老爷子。
之前在寮州相处的那段时光相当和谐，裴老爷子对她也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疼爱着的。
她又这么会忍心让一位耄耋老人心生郁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