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汝才骂道。
“听闻孙传庭抢掠张献忠遗宝所获颇丰,钱粮他是不缺的,别忘了,这里距离黄州不远,他们可以就近补充辎重,就是我军粮尽怕也不能耗尽他的粮秣,”
李岩脸色也很难看。
两人有些一筹莫展。
出城决战,试过一次,孙传庭避开了。
然后像上次一样避走,张献忠怎么败亡的。
他们可是相当关注张献忠和孙传庭的决战,张献忠是被孙传庭耗尽粮秣,大军分崩离析后败亡的。
这就让人胆寒了。
打不了,跑不掉,怎么办。
“其实武昌的地势和钟祥府不同,”
李岩道,
“只要西北去往小别山、桐柏山,再向东北就是大别山一线,我军可弃了武昌而行,京营骑军不易展开。”
罗汝才苦笑,
“我军在入大别山前不至于断粮,只是入了大别山如何,当年南下不就是因为大别山区穷困,无法扩充实力,现今再次返回大别山,让官军四面围困,然后粮尽被擒吗,”
两人长叹。
大别山回去就是一个山中土匪罢了,四处游击,好一好能苟延残喘几年,最多如此了。
“李定国率军两万向西撤离去西川,完全放弃了钟祥,现今钟祥已经被辽镇骑军所占,如今我军被西南两面夹攻,向东是黄州,只有向北一条路,”
李岩喃喃道。
想多了没用,就这数万官军骑军侵略如火,他们就顶不住。
哪怕武昌城中有十万他们麾下的精锐,但是在数万铁骑面前也不够看的。
“将军,最后只怕只有请降一条路,”
李岩的话让罗汝才一瞪眼,
“李独眼和张献忠几次假招安,朝廷还能信过我等,”
‘将军,您不曾假招安,为何不可,朝廷也许能应允,只是招安后可能很憋屈,’
李岩担心的是流贼招安,被另眼相看,一些屈辱不是罗汝才能忍受的。
一个事实上称王的人可能接受不了成为一个小小俾将,境遇相差太大。
罗汝才惨笑一声,
“等吧,十一年,等到了建奴入寇,满盘皆活,天知道建奴今年是否再次入寇,我军等下去。”
偌大的官厅里又是沉默。
...
圣地亚哥堡前,吕宋总督桑斯和议事长马里诺斯,驻军司令波索一同端详着圣地亚哥堡。
圣地亚哥堡是马尼拉城西北角,是马尼拉的兵营和炮台所在,十分紧要。
昔日高耸厚重的圣地亚哥堡现在有点惨。
东边的城墙坍塌了十多米,而南边倒下了坍塌了三十多米的城墙,还有两个塔楼。
圣地亚哥堡损失惨重,更有几十名士兵伤亡,源于前几天的一场大地震。
这次地震让马尼拉抖动了好一阵子。
到处是坍塌的民房,很多人伤亡,住宅被毁流离失所。
更主要的损失在圣地亚哥堡,现在破损的城堡不具备完全的防御作用。
‘这次的损失没有数千金币没法重建,马里诺斯先生,议事会可以拨款重建吗,’
地中海极为宽广的胖子桑斯看向了瘦削的马里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