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公从命就是了。”
徐久爵心肝肺都疼,浑身无力,他真是怕了,果然不负酷吏之名。
他真不敢赌一把。
九成的可能徐家要翻船。
“很好,国公果然是国之干臣,尽忠职守。”
徐久爵瘫在椅子上,
“赵之龙昔年吞并了很多田亩,其中勾连当地官吏打杀了一些反抗的细民,再者他家里的打行害了有些人命,时间长了他就忘了,但是本公没忘。”
“国公定然是收集了事主,收买了一些当时的赵府主事人,保留了人证物证。”
堵胤锡抢先道,这套路很熟啊。
他早就探知徐久爵和赵之龙面和心不和,大有可能握着相互间的把柄,今日一试果然如此了。
徐久爵深感无力,在这厮面前无所遁形。
“本官就等着国公提来人证物证了,”
“堵学士放心,本官也想尽快办妥此事,好恭送堵学士返京。”
徐久爵很有怨念。
堵胤锡笑笑拱手告辞。
他起身走了两步,然后转身,
‘对了,国公不会告知有些勋贵,让他们早有准备吧。’
徐久爵摇头。
“这就好,这就好,本官这就告辞,国公留步,留步。”
堵胤锡走出了官署。
良久,大堂内响起了杯盘碎裂的声音。
还有徐久爵的狼嚎,
“谁特么的想送你,你个灾星。”
...
户部官署后进的一个偏院,这里是堵胤锡和邢远荣、闵东宁两个幕僚坐在一处。
“大人,此番南京勋贵怕是要对大人恨之入骨了。”
邢远荣叹道。
“何止勋贵,勋贵在殿下那里翻不起风浪来,只是江南士林将某视为叛徒,呵呵,”
堵胤锡自嘲一笑。
“大人,此时韬光养晦已经来不及了。”
闵东宁建言。
“韬光养晦当然不可行,某出仕以来就以能任事敢任事著称,殿下也是看到本官这点,这才一力擢拔,如果韬光养晦,你等以为殿下会如何。”
两人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