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东宁急忙施礼。
“闵先生可是钦差大人看重的幕僚,身份清贵,我等岂敢怠慢。”
赵之龙笑容可掬。
闵东宁算是看出了此人的无耻,就看着这表面,谁知道这厮背后勾连运作暴动扩大。
“闵先生大驾光临,是钦差大人有何吩咐。”
张拱日拱手。
“两位爵爷,实不相瞒,暴动连绵不绝,影响很坏,大人以为当出动军卒恐吓一番,一些小民就会惊惧退却,如此只剩下生员就好办了。”
‘大人这是想要标营出兵,这岂不是难为我等。’
张拱日很无奈。
‘当日王学士曾言出兵,我等反对,就是如此,此地是南京畿重地,出动大军对付庶民,其中更有众多的监生,一个不好,就是一个震动举国上下的大乱子,下官只能说不敢领命,哪怕殿下在此,下官也会建言不可鲁莽从事,请恕我等不能从命了。’
赵之龙一脸的惊惧和纠结。
果然是个老阴批,阴阳人,闵东宁心里唾骂。
‘两位爵爷这是要和钦差大人作对了。’
闵东宁冷冷道。
“绝非如此,我等有苦衷,只能说不得不抗命,不得已,真是不得已,我等愿去大人面前请罪。”
赵之龙姿态极低,但是无论如何出兵都是不可能的。
闵东宁愤而离去。
“堵胤锡不会真的发飙,将我两人拿下吧。”
张拱日真有些心虚。
“拿下他敢吗,如果就是这个罪名,他就不怕引来大批监生围了他官署,让其寸步难行,那才是最大的笑话。”
赵之龙摇头。
他们抗命的名义是怕伤及监生,而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如果堵胤锡敢动手,他早就有后手传扬的满城都是。
他甚至怀疑愤怒的人群真的暴动,打杀堵胤锡身边的侍从,将其驱赶出南京都是可能的。
“看到了吧,这个时候,徐久爵竟然没有上值,简直是傲慢之极,更是置身事外。”
张拱日冷笑。
“那一位是国公哦,我等比不得,就是那位殿下想要动作,可能陛下也会阻止,我等不过是末流的爵位。”
赵之龙羡慕嫉妒恨,虽然他内里却是以为徐久爵很愚蠢。
这场风波躲能躲过去吗。
如果是他,就想法交结殿下,日后这个天下终究是太子的。
但是他不是徐久爵,只能自保了,
‘且不管哪个缩头的,咱们先看戏就是了,这两日打行多雇了些人,每日锁住两条街的人过万,这位堵学士心急如焚了吧。’
两人相对嘿嘿一笑。
易位相处,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处置,简直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