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酸涩难听,别说是何知府,连谢琅都有些没弄明白。要知道以秦晓娴的个性,是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这种话的。
即便是醋意大发,多半也是二人私下解决以免影响大局。
果然他刚刚有所疑虑就瞧见那头秦晓娴给了自己一个极为隐晦的眼神,当即明白下来,立刻接话。
“这女子不是我叫来的,天地可鉴,我怎么会负你呢?”
这二人一唱一和将何知府彻底给弄糊涂了,那头秦晓娴见他明白了自己所想,话锋一转。
“不是你叫来的?难不成还有人将这女人脱光了塞进你房中不成?”
这话一出何知府的脸上立即挂不住,谢琅更是为了撇清自己慌忙点头。
“正是如此啊,我一开门这女子就在我床榻之上,何知府说她是自己摸进来的,我的确是没有叫她来啊。”
如此一唱一和下来,成功将话题引到了何知府身上,秦晓娴赶紧抓住机会对何知府发难。
“知府大人这话别是哄小孩子吧?你的府上若是连一个舞女都防不住,还是趁早将侍卫撤换了好。”
秦晓娴开口闭口都咄咄逼人,何知府虽然心头有了计较,但还是装作不知。
“秦姑娘你看你说得这话,谢通判又没有成家,即便是看上哪个女子也是寻常...你又何必如此情急呢......”
这话刚刚说了一半,秦晓娴就毫不犹豫的出言打断。
“谢通判虽没有成家,却已经和我见过父亲,父亲也应允了我们二人的婚事。只是因为事情繁多才延误了,我如何管不得他?!?”
埋伏了许久的话茬终于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先前一直避讳不提二人的关系,就是想试探试探这个知府的底细。
如今他既然已经暴露,自然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何知府听她连珠炮一般的话,心中悔恨不已,只觉得自己莽撞行事实在是蠢上加蠢,眼下是彻底被人拿住了七寸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