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
谢容的眸光一瞬间暗淡了下去,变得没精打采起来。他想到御书房里堆积如山的奏折,眼角闪过恨铁不成钢的泪花。
沉砚这是怎么肥四!送到手边的权势都不要了吗?还想不想当主角了,明明在原书里果决得要命,在小暴君死后第三天,就登基为皇……
……等等,难道说,还是得走原剧情,除掉了小暴君,沉砚才能继续他的剧情线?
谢容心头一沉。
他兀自发呆,梁庸平悄悄抬头,将他失落的神情都收入眼底,眉头微动,拢在深蓝袖子里的手猛地收紧。
陛下仍旧在惦记丞相。
深受陛下重用的近侍大总管垂了垂眼。
……
日子过的很快,眨眼就大半个月过去了。
这日早朝过后。
众臣掰着手指头一数,发现陛下第二十天没有出现了。
若说他们刚开始还很镇定,十天后有点疑惑,那么现在就开始觉得不安起来。
虽然小皇帝性情古怪,有时候是残忍了些,但不可否认,他在处理朝政上还是有一定能力的,至少登基几年以来没做过什么重大错误决定。
甚至国运日渐昌盛。
朝臣权贵们能摸的油水也越来越多。
人就是这样,自己的利益不受损的时候,就会对别人的缺点忍耐许多。
小太监尖细的一声“退朝——”喊过,众臣们纷纷都松了口气,三三两两地往外走。
唯独沉砚仍旧站在殿上,垂头看手里的笏板,眸光幽幽,也不知在想什么。
有和他比较相熟的同僚凑过来问他:“相爷怎么还不走?今儿酒楼出新菜,不如相爷赏脸……”
“不去。”沉砚随口打断,手腕一转,将笏板放进袖里收好,“我还有事。”
同僚咦了声。
之前陛下给沉相下圣旨的时候没遮掩,圣旨里具体内容和沉相被气晕的消息在同一时刻疯传了出去。
众臣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