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子里顿时一片空荡,连燕九都听命守在门外没有进来,将空间尽数让给谢容和沉砚两人。
“公子可满意了?”
沉砚含笑的声音响在耳畔,谢容被这风卷残云般的收场和出乎意料的结局惊呆了,半晌才察觉不对。
他回味了一下沉砚的态度,迟钝地反应过来:“等等……那什么,她不是你的妻子啊?”
“……”沉砚沉默了一瞬,“并非。”
他看谢容一脸呆滞,温声解释:“柳姑娘的父亲曾有恩于我父亲,后来柳姑娘双亲亡故后,我父亲便接了她入府,让我好好相待。”
于是这些年来,原身一直是以相府嫡女之礼来对待柳小眉。
谢容:“……”
谢容想自闭。
这哪里是走了一步差棋,这简直是走了步烂到不能再烂的臭棋啊!
他因着许伯的话,先入为主地以为那柳姑娘是沉砚的心上人,又见那柳姑娘对沉砚的称呼很是亲近,才一时冲动稍稍试探了一下。
只想看看沉砚对他的忍耐度能到什么程度。
结果现在……
他怕不是被沉砚当枪使了。
谢容深觉失策,小声嘀咕强行挽尊:“……可她喊你阿砚。”
沉砚没回答。
他捏着谢容的手腕,从怀里摸了张帕子,低头仔细地将他指间沾着的泥一点点擦拭干净。
动作细致,声音温柔:“公子以后不必试探我。”
谢容背脊一凉。
那一瞬他甚至都已经脑补了一大堆威胁,譬如“你再试探我我就要把你咔擦掉”,又譬如“你就好好当个傀儡小皇帝再搞事你就完蛋”。
谢容艰难地笑了笑,只当没听懂:“……试探什么?”
沉砚将脏兮兮的手帕拢在手心,抬眸定定看了谢容半晌,莞尔:“我今年二十五,尚未婚娶,府上无妻妾,也未曾与他人有染过,公子若有意,随时可来检验。”
“……砚沐浴洁身,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