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牡丹不再回避,定定的看着三郎。
她知道三郎一直和盈盈有书信往来,一定会知道林远的消息。
“三郎,你可知林远有没有从岭南归来?”
“据我所知,他还滞留岭南,并未归来。”
“这是为何?那百鸟裙不是已经完工了吗?”
“其中曲折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前些日盈盈在信中提过一句,说林远以治理水患为由,自请留驻岭南。”
“水患?那岭南之地,六脉皆通海,青山半入城,水患由来已久,哪是一年半载可见成效的……”
“说是治理水患,也许就是为了躲避李裹儿吧。反正盈盈也不愿让他回来,免得再生事端。”
“话虽这样说,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这次安乐公主大婚,以她的性情,定要召林远回来的。”
“为何?”
“李裹儿宠冠无双,富有天下,唯独对林远爱而不得,定然心有不甘。当初她能把林远贬去岭南,为她准备百鸟裙;如今也能让林远回来,看她风光大嫁。”
“看她风光大嫁?这是什么心思?”三郎有些莫名其妙。
“女人心,海底针。爱而不得,由爱生恨,大抵就是如此吧。只希望李裹儿此番大婚一切顺利,千万不要再起什么波折,也不要再迁怒他人了。”
“女人心,海底针……牡丹,那你的心呢?”
三郎说着,转身抓住了牡丹的手。
此时,他不关心李裹儿的大婚,只关心牡丹的心思。从牡丹的话里,他还能听得出她对林远的挂念。
“你把别人看的这么透彻,那你自己呢?”
“我?”
牡丹笑了笑,轻轻的挽住了三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