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说完便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顾潇表情严肃地走到他的床前,“咚”一声跪了下来。
“殿下,臣斗胆自作主张,将谢笛交给了陛下。”
原来刚刚那昏迷不醒的人真的是谢笛,而宁时并不知情,不过此刻洹羽却也无暇顾及他人,满心满眼都是眼前宁时羸弱的身躯。
他不该就此缠绵病榻,这决不能是他的归宿。
他可是宁时啊,一把未迟剑逸动天下,翻云覆雨等闲间,扫尽千军万马。
“甚好。”半晌,宁时只吐出两个字。
顾漾猛然抬头,眼里皆是震惊,忽而想到了什么,心中豁然得摇了摇头。
他想让她对自己死心,然后离开,一字不提之前不论如何受刑,都不透露半个字谢笛的去向,只因为当初许给她的诺言。
若是之前,洹羽可能还会被他这般冷言冷语所骗,可如今他躺在床上竟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她又怎会傻到相信他故意的恶语。
如果真是他授意,那何必要等受刑之后呢,早就该把谢笛叫出来了。
她俩纠缠两世,谁对谁错,谁又亏欠谁,早已说不清了。
她了解他,他也了解她,此时,他铁了心要她走,她强留,便是要他赌命。
“我走,你好好养病。”洹羽简单告别,言多必然会搅乱他的心绪,于修养不利。
“我护送羽公主。”顾漾记得刚才宁时的命令,起身跟上。
“好。”
正好,从宁时口里问不出来的话,从顾潇这里应该能知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