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本在公堂中听闻此事,眉头紧皱在一起,手上捻着几条虎须,目放电光。
虽不知沈安到此目的如何,他能找上门来,本身就是莫大的麻烦。
稍加思量,姚成本起身带着府中几个亲信,前往院中。
身为丞相,他不能不顾全朝廷礼法,也是在向外界宣告他的恢弘大度。
“沈大人!”
才一见面,姚成本面含淡笑,捧手扶襟:“突然登门,可是让本相措手不及,毫无准备。”
“咱们堂中叙话。”
姚成本刚一探手,不了沈安且止:“算了,姚相爷,本官今日到此,是要与相爷,对簿一件公事。”
说话间他刻意的撇了白世勇一样,这早已没了人样的混账,被姚成本看在眼里,也猜到了七八分。
莫非是沈安不愿意接受那些碎银?
仅是如此,就是他太过分了。
姚成本此法,早已洞察各种变数,应对之法也在心中。
沈安能看不透他的心思?
瞧老家伙眼底那抹诡笑,就知道那些散碎银子的来源,必出其手。
“姚相爷,我想问问,这一次户部批给本部的银两,有十五万都是散碎银子,对吗?”
“没错。”
姚成本负手傲然,故作叹息:“沈大人有所不知,朝廷府库之中,锭、趾、蹄、盘四大规格的存银实在不多。”
“咱们救灾要紧,可也不能坐看山空,收敛府库之中散碎银子,也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