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勇的行为,不说对百姓的态度,光是冲太子一方,他就已经是个叛徒。
三万银子,说多不多,但整个淮水救灾之事,所有银钱凡是从户部提取的,所有动迁,必须经由太子点头。
任何人,包括他姚成本在内,都不能私自使用。
这是他们这一党的规矩,皇甫胤安虽然贪财,对手下人倒是大方,不过他的规矩很森严。
非如此,也不能驾驭那么多部下。
这些当官的,哪个不是八百个心眼?
一双虎目凝在白世勇身上,姚成本面色如常,轻轻捋着胡须:“白将军,你还真是令人痛心。”
“刚刚从地方上擢拔上来,你不知道报答朝廷恩德,回馈陛下赏赐,竟然还要用百姓们救命的银子,中饱私囊……”
“你是个可怜人,骂你,都不值得。”
挥手之间,姚成本一个让步,他背后的甲士当时抽刀上前,直接割断了白世勇的脖子。
利刃在他脖颈上环绕了一圈,当时人头落地!
姚成本身为朝廷丞相,平日里虽然都是暗中下手,用不见血的方式杀人,但是今天,在沈安面前。
他必须把自己酷辣的一面摆明,既要让沈安知道,他是什么人,更也是极力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只要他遁身,那么侯近山、太子皇甫胤安,都得吃他一个人情。
私自处置白世勇,这样一个水务衙门的副职官员,责任可是重于千钧,到时候梁帝一旦问责,他也没好果子吃。
血淋淋的人头,就在的地上,沾满了泥沙。
院子中的下人们,早就筛糠一样跪倒在地,不知所措。
沈安撇了一眼肮脏的人头,轻浅而笑:“相爷此法,是否太过峻戾?”
“对付这种人,老夫见一个,杀一个!”
姚成本脆快的回答,散发着丝丝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