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暂且尘埃落定,银璃她们离开后,洹羽心神不宁地跟着谢笛回到了岸上。
今日的一番较量,大家都身心俱疲,洹羽看得出来,谢笛的眼疾似乎更严重了,似乎影响到了身体,他是被那个叫阿九的暗卫搀着离开了。
在暗卫们的监视下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洹羽现在也不着急入定修炼内力了,毕竟现在知道了有谢笙的内丹在自己的体内,而这可颗内丹又是和自己属性相克,所以若是强行吸纳水系真气来凝结自己的内丹,一定会适得其反。
也幸好自己的内力比较弱,与这颗内丹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才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反噬。
当务之急,只能想想如何利用现有的武力水平,在宁时赴宴的时候,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帮到他,若是几方兵戎相见,自己能够保他全身而退了。
可是洹羽在心里盘算着许多的可能,好像没有一种能够让宁时不受伤害,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上的。
他若是收到谢笛送去的喜帖,会不会觉得自己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承诺。
洹羽一夜难眠,只能盯着帷帐发呆,熬了一整夜,眼睛又红有肿,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什么万全之策。
若是他不来赴宴就好了,但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青国一向自视甚高,本来青程两国的因沧江而起的争端就由来已久,又加上鲟鱼事件的积怨,这次谢笛的邀请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管是对宁时个人来说,还是整个皇庭来看,都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所以他一定会来的。
洹羽还在浑浑噩噩地想着,门外突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一夜没睡的洹羽衣服本就没脱掉,所以直接起身去开了门,她一脸倦意的开门,门口黑压压地一片暗卫,吓得她立刻清醒了,不过他们身上没有杀气,应该不是来取她性命要她内丹的。
她抬头仔细端详了下为首的暗卫,不就是昨晚那个差点挖她内丹的人么。
“阿九?你们这是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