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大吃一惊，慌忙蹲下身子给何氏诊脉，还好只是情绪激动才导致昏厥。
她立刻将何氏抱起来，意外地发现母亲竟是这样瘦弱，无助地蜷缩在她的怀中。
鼻子一酸，她稳稳地将何氏放在床榻上，立刻施针。
两刻钟之后，何氏才悠悠醒转，第一眼就瞧见担忧不已的周念。
“娘，你方才怎么了？”周念担心地问，“我醒来就瞧见你昏倒在地上。”
“娘没事。”何氏显然不肯跟她说实话，“娘本来想喝口水，没想到眼前一黑就倒了。”
既然她不肯说，周念便也装作不知道，满脸愧疚地道：“都是女儿的错，是我在宫中闯祸，害得娘担忧，这才会身子弱。”
“没你的事。”何氏轻拍她的脸颊，“傻孩子，哪个做娘的，不担心自己的孩子？”
周念沉默了片刻，还是说出了方才诊脉的另一个结果：“娘，你好像，有身孕了，已经有一个月。”
何氏瞳孔骤缩，在这种时候，她居然有了身孕，有了周珉的孩子！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腹，她的身子伤了这么多年，本以为自己不可能怀上的。
怎么会，这怎么会？
她抬手下意识地就想要捶向自己的小腹，手伸到了半空，却还是舍不得。
拳变成了掌，轻轻放在小腹上。
“念念，你就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何氏涩声道，“你高兴吗？”
“娘高兴，我就高兴。”周念看得出来，她一点也不开心，“如果娘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可以……”
“不！”何氏摇了摇头，“既然他来了，就是天意，有些事终究不是现在可以做。”
周念听得云里雾里，她却不肯再说，只说两人早点睡，明天还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