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期间,卫宗建来了一趟。
见姜檐心情不错,上的点心茶水他都多少吃了一些,卫宗建安下心,嘱咐了卫寂几句又去前院招待其他宾客。
午膳过后,姜檐在卫寂床上小憩了一觉。
醒来就见卫寂手里捧着一卷书在看,低垂的眉眼清隽温和,淡色的唇微抿,神色专注。
卫寂看的是一本很厚的史记,内容枯燥乏味,看进去后倒是值得深读。
他翻了一页,余光瞥见睁开眼的姜檐,放下手中的书问,“殿下醒了,要喝水么?”
姜檐窝在被中,睡得两颊泛红,额角垂着几缕凌乱的发丝,落在卫寂身上的目光像雨露期那几日似的,含着缱绻与温情。
卫寂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姜檐醒了醒神儿,问,“什么时辰了?”
卫寂答道:“大概未时。”
为了来侯府贺寿,姜檐将上午的课挪到了下午,他一会儿还要回去听太傅讲治国策。
姜檐不情不愿地起身穿衣,让人重新束了发。
临走时,姜檐还卷走了卫寂的木梳,以及一支冠发的簪子。
都是寻常的东西,他要拿走,卫寂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些错愕。
今日姜檐能来,给了侯府不少体面,卫母十分高兴,晚上让人给卫寂送来了一碗参汤,说是读书清苦,要他好好补身子。
卫寂看着那碗汤,想起病逝的母亲,心里生出几分惆怅。
温过书,卫寂才将那碗放凉的参汤喝了,入喉带着些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