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覆着我的手,不由分说地展开最上面那册,赫赫写着《容成阴道。
他拿来的尽是房中篇所录。
我扭过头,不想理会他恶意的作弄。
“太仆要如何?”
袁基并不理会,径自翻动着书册,“殿下,那日你与你那副官,便是如此姿态?”
翻书声止,方寸间剑拔弩张的沉沉静默。
一阵辛香忽地翻涌,修长冰凉的手指掐住我的腮,生生将我掰了过去。
画上女子跨坐在男子身上,难耐地向前微弓着身,甚至不消红潮与香汗点缀,画中人仿佛动了起来……和上观那晚竟有七分相似……好不香艳。
“太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你我不过寻常饮食男女…”
谁都不会专属于谁……不论是这具随时会随乱世车辙散作尘灰的躯体,还是那颗藏在冰冷盔甲下处交付的心。
他听懂了,反而笑起来,低低絮语,越来越轻,“殿下问在下要如何…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当如何…”
袁基松开手,少女软腮上留下他修长的指印。
他从我手里轻轻抽走已经不再闹腾的心纸君,回身放在几案上。气定神闲地倒了一杯案上的清茶,饮了一口。
“你究竟何时发现的…”问的是夜半甘露。
我想不明白,昨日在他回来之前我藏在这里的行囊为何会被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