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叫师父吗?”
“他不收我,他说我下手太过狠辣,不适合行医,但却愿意留我在他身边。”
这时陈长生开口道:“兴许是不想你走上岔路。”
“对。”阿青点头道:“他一直以来都在引导我,为的就是不希望我再行那伤天害理的蛊毒之术。”
她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我没能做到。”
“当我碰上一些我办不到的事情时,总是会犹豫不决,有些人不杀,真的难以平心中之愤,所以我也说不上是个医师。”
陈长生点头道:“真正的行医之人专注此道,极少管这人间是非,你碰上的那位想来在医道上的造诣不低。”
“他很厉害。”
阿青道:“什么病他都能治,甚至于有些人开价千金请他问诊。”
“文竹医师……”
陈长生呢喃了一声,桌下的手掐算了一下,随即了然于心。
“他没有与你同路?”陈长生问道。
阿青解释道:“途径一处山谷的时候,我用毒蛊杀了一伙强掳女子的山匪,他便与我分道扬镳了。”
“这是为何?”燕黄楼不解道:“这不是行好事吗?”
阿青说道:“他说没必要将这些山匪全都杀了,有些时候总是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的,再者说,那偌大的山寨里也不见得所有人都是恶不作之辈,宁可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显然是的。”
燕黄楼听到这话顿了一下,说道:“这倒是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