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那栋楼里，自己做生意当老板的，可太多了。”
“很多么？”张楚震惊。
老头叹了一口气：“很多啊。”
“有个娘们儿，十多年前是个鸡，被她老公给掐死的，结果，现在竟然开了美容院，给那个大人物赚了大钱。”
“还有几个人，在菜市场卖鱼，听说，他们卖的鱼，有一种特殊的香味，生意明显比一般人红火。”
“像这样的，我们那楼里，太多了，您想想，这些人赚的钱，都给了那个大人物，那个大人物，多滋润？”
张楚听的目瞪口呆：“那确实很滋润。”
老头则说道：“是啊，他是滋润了，让我们死人死了都不安生，还要爬起来给他打工，给他赚钱。”
“缺德啊，太缺德了！”
张楚沉吟了一声，开口道：“所以，你们这栋楼，所有的鬼，或者所有的尸体，都在赚钱？”
“也不一定。”老头说道。
“你们去他家的时候，经过三楼了吧？”
张楚点头：“经过了。”
“那家，就是刺头，不仅仅不赚钱，还经常跟其他家打架。”
“还打架？？？”张楚越发觉得奇怪：“那个大人物不管吗？”
“不知道，或许，是管不过来吧。”老头说道。
“哦，最重要的是，那栋楼里，那些活着的死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他们啊，都以为自己活得好好的，天天努力啊，拼命啊，赚钱啊。”
“但他们从来不想想，他们赚的钱哪里去了，他们就像是一颗颗螺丝，机械的运转，永世不得安宁，哎，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