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齐砚哑口无言（1 / 3）

岑聿风又点了根烟，他只是很烦躁，所以想听听齐砚的声音，他不恶劣地想，这个宴会厅里所有的小都有家人或朋友，但齐砚没有，齐砚只有他。

这种扭曲的占有欲让他感到快慰，像是将蚂蚁装进矿泉水瓶那样生杀予夺。

年岁渐长的大人不再如同年轻时极端热切地说爱，这种东西经久脆弱，到了一定地步时，像旧纸巾或者烤过头的馒头片，手指轻轻捏一下就会碎满地。

岑聿风是自私的小人，他不明了自己的态度，但即使为了一己私欲，也会将齐砚留在身边。

一根烟再次点完，昂贵的西装上浸染烟草气味，面前通透月光落下一片阴影，他抬头去看。

“爸，怎么出来了？”

“最近宁城动静不小，一波一波的来人，你注意到了吗？”岑远衡今年五十岁的年纪，却除了眼尾的细纹外看不出十分明显的岁月痕迹，上苍偏爱这张脸，这些年前仆后继的ga只多不少。

岑聿风皱眉，“什么人？”

“军方的人，我没有事先得到消息，应该是上面派下来的。”

岑聿风将视线落在地面的烟灰上，他情绪平静道：“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爸，我可没什么把柄可查。”

这话说得指向性十分明显，面前的中年男人面色差了一瞬，“我把岑氏交给你不是让你挥霍玩乐的，如果你不能胜任这个职位，你的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会随时补上。”

说着，他低声警告道：“apha的身份不是你的保护伞，和宁家的合作这个月必须定下，至于你外面养的那个……你自己有分寸，我最多能容忍他生个孩子，结婚这种事就不要想了。”

“谁告诉你我要结婚？”岑聿风并不想和他风流成性的父亲讨论成家立业的任何问题，强忍着不耐蹙眉站立。

岑远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有数，那种不上台面的ga，就算是情人也……好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多嘴，但不要忘了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显然也意识到在儿子面前不适合说起风流债，转身回了宴会厅。

岑聿风烦躁地解开衬衫纽扣，将领带扯得松乱，他脱力般倚在墙上，视线瞥到某一处时彻底顿住，风雨欲来的陌生情绪将他瞬间扑倒——电话没挂！

该死的，岑聿风攥了攥手里的手机，他脊背弓成虾子，原本淡下的烦躁不安再次升腾，来势汹汹，连呼吸都急促几分。

通话时间还在继续以分秒跳动，手臂因为用力而浮起青筋，岑聿风有些发抖，情绪带动着腺体在鼓动，他被一阵阵隐痛搞得烦透了，伸手紧紧按在后颈上。

“齐砚。”他试图开口打破僵局。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岑聿风将听筒拿近，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带着微微电流声传进耳膜里——齐砚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