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晟曦调暗了灯光给清海掩好被子,坐在床边盯着他看。脑海中萦绕着清海种种行为。
好像就连薄情冷漠出名的卓晟曦都法否定其中快要满溢出来的爱意。
可是自己呢?
他想起前几日看到被卓晟熠搂在怀里的清海,原本他们兄弟间分享这类不足一提的玩物从来不是什么新鲜事。可那一瞬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充满了酸涩,有种强烈的独占欲在撕咬心脏,让他胸口闷闷的疼。
当看到清海回避卓晟熠的吻,他又不由自主的有几分舒心。甚至暗自窃喜这小东西对自己和别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可自己对清海呢?
卓晟曦盯着那张原本花瓣的肉唇,因为病痛折磨这几天变得干涩不少,看起来失了往日的诱人感。
可他偏偏就是忍不住逐渐靠近,捧着清海的脸弯下腰,想要去尝尝这双只为自己绽放的唇。
突然,床边有什么在卓晟曦余光闪过一瞬白色,原本还带着轻笑的男人猛地支起身体,惊恐万状盯着窗户旁白色的窗帘。
一幅幅陈旧又清晰的回忆画面瞬间涌上,仿佛一场强制播放的老电影,让他一次次重温那遥远的一夜。
又长又陡仿佛没有尽头的楼梯,高悬的满月,站在楼顶穿着白衣的女人,那张怎么也看不清的脸,开合的嘴唇正在对他说着什么。
她在说什么?她究竟在说什么?
还是幼童的卓晟曦没来及问,也再也没有机会问。
那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身影就已经义反顾从楼上跃下。
摔在冰冷的地上在月光笼罩中化作一朵红白相间的残酷花朵。
回忆像把锋利的尖刀直插卓晟曦天灵盖,让他痛不欲生,浑身冷汗。宛如惊弓之鸟从床上弹起来和清海之间拉开距离。
甚至开始法控制的干呕,整个人哆嗦到不能自己。
这是诅咒,是言灵。是逝去的鬼魂在索命,是血脉之中抹不去的孽缘。